Thursday, May 11, 2006

愛已成夢

獻給我最親愛的媽媽

文字如溪水淙淙流來,柔軟又溫暖。這樣濃厚而樸華的親情,令人無法不為之動容。無論我們走出多遠多久,親人以及那個家,都在我們的身後,默默的支持守望。

願你和你的母親,永遠安好幸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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媽,我夢到妳了。

夢裡面視線模糊,我似乎只能在玻璃外面看著妳,說不出一句話。

我看見我們平靜的空氣在房子上空聚集。看到妳在空蕩蕩的房間裡把憔悴種在凝結的空氣,燈影幢幢。我默默閉上眼,所有心疼都打著結勒在心裡。無法流暢的血液增加著愛的濃度。

半夜醒來,我才發現這是個夢,我就再也睡不著了。那麼久了嗎?我覺得我還是要那麼強烈的想念妳。媽,請相信我已長大,我只是要向您述說那些關於我們和我想說給妳聽的話。它們跑出來,從心裡面,繞過嘴邊,在我眉宇跳動,像我們房間裡的銀色風鈴,發出清亮持久的響聲。持久的在我的夢裡無數次的出現。

記得小時候,我會依偎在妳身旁看我們大大的家變得美好,聽妳們大人說話,我會努力聽,希望有一天我也會這樣為家著急,匆忙,奔波。而媽媽,妳的一絲微笑,似乎那些煩惱就可以被輕輕化解。是不是那時的我,傻傻的在用完美的姿態,看我們發生過的一切。

媽,妳看,妳說話時,我總習慣無語。可我的嘴角是翹著的,像妳一樣全身充滿快樂的氣味,我的心裡是多麼歡喜啊。

我多希望我們永遠快樂,永世快樂啊!可是媽媽,我不總是那麼乖。可是妳總不會對我苛刻的要求什麼,可是我的生命總在念著懺悔的經。一遍遍環繞,在一遍遍告訴我感恩和寬容,所以,即使我不時被傷痛的風刮破自己的脆弱,我也會學著像妳一樣,隱忍淚水和傷口,埋藏在最深最柔軟的地方,等待時間的風乾和癒合。

記得高三那年,爸爸去了南方。我和您似乎更成了相依為命的依靠。每晚我疲憊的從學校回來,你會微笑著和我聊天。陪我看三十分鐘的體育新聞。然後我說,媽,我回房間了。妳說,好,別熬夜太晚了。妳拿起遙控器,關掉電視,安靜的回屋。

現在待在電腦前打字的我,突然想起了妳,曾習慣的在晚上打開電視,等我在九點半回家,十點回房間複習。神情安詳。

我們那時候生活或許孤獨。可我從妳的視線裡看到希望,我的無限溫暖就讓所有雜念灰飛煙滅了。

現在的我,更像是在為未來而活。我知道,妳在我剛上大學時,偷偷在家掉眼淚;我知道,妳擔心我的起居;我知道,妳的牽掛隔著萬水千山,讓我依舊感覺真切。可是媽媽,現在的我願意忍受孤獨或是寂寞,我會用盡身上那些持續不斷的力量,為我帶來安寧和美好。它們是您賜予我的,我要保證以後的我是安享知足的快樂,像夏天涼爽樹蔭下的風,和煦而細微,像我小時候期望的一樣,簡單而甜蜜。好不好?

媽,我要情不自禁的笑了。因為妳任何時候現出的潔白牙齒,都是在我困惑或無助的時候,讓我整個世界透徹的失去重量而又充盈希望。

媽,妳撒在我心裡的希望和愛的種子,我每天都能聽到它們破土的聲音。它們在我夢境裡繞著我,讓我發出甜甜咯咯的笑聲,像個仍未更事的孩子,找到了最美麗的童話城堡。

媽,我一直想讓您快樂幸福的想法,在我快樂悲傷的世界裡愈加清晰了,所以在我遭受挫折、一敗塗地、頹廢低落時,我想起安寧幸運的家,我就會源源不斷的長出嶄新的力氣。在任何時候,我都不會放棄對自己理想的追求。

夜深了。有沒有月亮已無所謂,有沒有思念也已不重要了。我會記得您的微笑,讓那些懺悔的經沉默殆盡。

媽,那些簡單的囑托和安慰是我永遠不會忘卻的。我還是那個在妳面前喜歡沉默的孩子,喜歡看著妳笑心裡像灌滿蜜一樣的孩子。我多想說的是,在歲月深處的幸福麥田,就請由我耐心的磨好歲月的鐮刀,一穗一穗的收割我們的幸福。

媽,妳說,好嗎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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